两种感觉相对抗,女人又让两道丝线分别蹿到了她的唇中,渐渐放大,将她唇中填满,加之腹下的微微抽痛感,她身体还很孱弱,被这病折磨得脑子里一片混乱,根本再也用不上力气,喘着气。
云意见她这样,只有低头轻轻吻她耳畔和脸颊,心跳加快,不知道该如何帮她。
直到她在让触手迅速往她唇中探去,来回搅动时,忽然发现,她可以将触手的前端一截变细,等到女人因病放出大量透明物质和信息素时,那门打开,丝线往里钻去,缠住小蛋拉出来。
她更发现,女孩腹中有两个空间都孕育着生命。
所以,她只要每次迅速将小蛋拖出来,然后又迅速冲到她唇中给她灌入滚烫的药物给她解毒就行了
可现在关键是,到底有多少个小蛋,又还要灌多少次药物。
虽然她是水母,浑身都是水,但她怕女孩吃不消啊,又是在生孩子的时候。
已经成功拖出了两个小蛋后,正当犹豫时,尧华却忍着浑身让她难受至极的毒素,忍着腹中的滚烫感,又忍不住骂她了:“谢千黎,我迟早要被你给急死!你能不能快点!不然”
“好好好,都依你!”在她说出那个词之前,云意便连忙应着了,也再管不了其他,奋力又不停歇地去帮她来回找药,边帮她接生。
经过她的努力,触手来来回回,将在山洞中守护药物,死死咬住她的巨蛇砸得口吐白沫,口无法闭合,并且山洞之上,不远处的山巅,仿佛被雷电劈过,山上结着的红果颤颤巍巍,被劈落了许多白色浆果汁。
同时她找到药物后,又在那一瞬间,顺利帮女孩接生,给她灌入滚烫药物,一波又一波透明物质和信息素顺着小蛋落下,落入浴缸中。
尧华被身体里毒素折磨,腹下又一阵阵抽痛,她病弱的身子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温暖怀抱里,被无数道丝线缠得满满当当,倒刺随着丝线盘动释出无数透明毒液,顺着她的肌肤落下。
她觉得自己无数次灵魂升起,在高空徘徊,如同已经濒临死亡。但下一秒,灵魂却又迅速坠入身体,她释出了积蓄的透明物质,女人又给她灌入了滚烫的药物,将她救活。
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,额头全是汗,本想毒素全解后再将孩子生出来。
可此时也能够感受到小蛋随着冲出的透明物质出去了。
可怎么会那么多。
她精神恍惚了,不停地流着泪,浑身都是病态的红,那解毒和生产的过程让她浑身颤抖,死了又活,只能一声声地发出虚弱的声音求救,可女人竟还解毒解出了花样,猛地翻身,让她头搁在浴缸边沿,身子没入水中,而后用触手将盛满牛奶的水壶缠住,挤压水壶,俯身去喝牛奶了。
尧华只能去与身体里的毒素和缠满浑身的电流做斗争,腿间的两条尾巴在疯狂地晃动着,她都记不清是第多少次被灌入滚烫的药物,只记得不断有透明物质和信息素融入浴缸的水中。
在疲惫地闭上眼之前,似乎看到她生出的小蛋们,浮在水面上,明明还没有认知能力,才刚刚初生,却仿佛蛋下有着细小的如同触手的小丝线,下意识在水中浮动。
等云意终于确定女孩已经解了毒,并且再无不适,生完了时,才发现白宿已经累得睡着了。
她顿时心软不已,看着自己透明触手箍出的痕迹,耳根红了红,唾弃自己,又连忙抱起她,先将她打理干净,让她舒适地睡在床上,随后安顿那些小家伙。
好在,后来只来了27次,包括先前的两个,一共56个,并没有想象中一百个那么多。
但此时,也相当于弄了大半宿。
云意将那些小东西弄到了本来就没放东西的鱼缸里,又放上水,就抱着女孩睡去了。
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,这辈子都还不清了。
竟让她替她生了崽。
她们之前,存在太多疑惑没有解开,却又不知为何相当默契地没有去刨根问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