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忆秋说道:“对方说我就算是京大的学生,等念完书出来也没人要了。我小弟听了很生气就跟他打起来,一时之手打破了对方的脑袋。”
穆凝珍在旁很不客气地说道:“这已是第四次了。忆秋姐,不是我说,你小弟今年十六岁不是十岁了,家里这么困难不知道帮着分担成天打架,这也太不懂事了。”
田韶适时加了一句:“忆秋姐,你小弟这样可不行。这次只是失手打破人家脑袋流了血,下次万一失手将人打死呢?到时候可是要吃花生米。”
鲍忆秋脸色一白。
田韶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道:“忆秋姐,你每个月的生活费要寄一半回去,留下的钱仅够吃饭。这些你妈很清楚,为什么还要让你想办法,难道你大弟弟是摆设?”
清官难断家务事,她知道鲍忆秋从牙缝里将钱省出来贴补家里。之前一直都没说话,是觉得鲍忆秋心里有分寸。可现在,她觉得鲍母越来越过分了。鲍忆秋的大弟弟今年二十一岁,工作了三年还没结婚,就算要借钱也该让大儿子去借,竟指着还念书的女儿,这不是明摆欺负女儿好性。
顿了下,她说道:“忆秋姐,家里有事做女儿的应该帮。可不能有事就指着你吧!这样下去,你两个弟弟结婚、你娘养老,甚至将来你侄子侄女念书都要你管。你以后也有家,管不过来的。”
穆凝珍站在鲍忆秋后面,听到这一席话给她竖起了大拇指。她之前就劝过鲍忆秋许多次,可她就是硬不下心肠来,每次她妈一诉苦就省吃俭用将钱寄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