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提的几个单位,都是机关单位。白初榕不屑道:“那要不要调她去四九城,那儿好单位更多。”
说完,她看向谭越说:“你啊,就是心太软才会被他们吃得死死的。这事你不要管,我来安排。”
谭越心头微暖。
白初榕看着这对夫妻,说道:“机关单位你们就不要想,不可能给你们安排。还有,我们也有一个条件,那就是我们要将赵姨的坟迁走。”
王红芬先是一愣,没想到竟会提这么个条件,当下很爽快地答应了:“你们想迁哪里去都可以。反正老裴将来也是跟我葬在一起的。”
裴学海听到这话,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裴越,你想迁就迁,我想你妈肯定也愿意的。”
口说无凭,黑纸白纸才算数。白初榕让周思卉去请汽配厂的书记跟厂长以及工会主席来做见证人。
正巧这三位领导都在工厂,在周思卉自报家门后三位领导人都很给面子,全都过来了。
白初榕看着他没说话。也是为了不落人话柄,所以才带裴越过来。不过这么一家子,还是断绝关系的好,省得以后老三被拖累。
裴学海说道:“老话说得好,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生下来会打洞。土匪的后代,长大以后也不会是好东西,所以我才那么嫌他,只是我没想到他竟是前辈的后代。”
谭越神色很冷漠。
裴学海看到他这神色,叹了口气说:“小越,我承认,我这个父亲是不称职。可若不是我,你也没有今天。”
谭越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爸现在正好好地在四九城。”
这意思裴学海不配这个称呼。不过在他心里,也确实没将裴学海当父亲看待,有的只是被世情荚裹的无奈。
裴学海艰难地起身,在王红芬的帮助下靠着床头,他说道:“我知道,你其实并不想见到我,是怕被众人指责不孝才回来看望。你不是我亲生儿子,我也从没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。只要你给嘉德找份好工作,再给两千块钱的补偿,咱们就断绝关系。”
周思卉一听就喊了起来:“一份好工作,还要两千块,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