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谭越提着水桶出去,李桂花就坐在田韶对面,笑骂道:“你也就没婆婆,若是有婆婆,你天天睡这么晚起来还不知道被怎么嫌弃呢?”
田韶将嘴里的包子吞下去后说:“我若有婆婆,因为起晚就嫌弃我,那我就回自个家。我又不是没自己的房子,干嘛要受这个气。”
李桂花说道:“这怎么可以?哪能在婆家别苗头。”
田韶又喝了一勺粥,然后慢丝丝地说道:“我有工作,有自己的房子,没男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,那我为什么要受这窝囊气呢?”
“这怎么能一样……”
不等李桂花将话说完,田韶就道:“娘,你别总说女人要靠男人,家里的事要听男人的。娘,这都是封建残余思想。娘,时代在变,现在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。三丫跟四丫以后嫁人,你得告诉他们在婆家要硬气,要有谁敢欺负她们一定要反击,不能傻乎乎地被欺负还忍气吞声。”
李桂花嘴角蠕动了下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她家都是女儿,确实不能灌输以夫为天听婆婆这种话,不然得吃大亏。
田韶见她没反驳以为她认可了自己的想法,很是满意。
吃过早饭,田韶也跟着一起打扫卫生。李桂花本来不要她做的,但田韶说这几日不做事好好放松下,也就随她了。
临近十一点,锁柱跟三魁带着谭敏隽兄弟两人回来了。谭敏行因为经常高强度训练,挑着八十多斤的柴火神色比三魁还要好;谭敏隽就不行了,进了院子将一担柴扔到边上灌了一杯水,然后进屋瘫着。
谭越走进屋,坐在他旁边说道:“很累吧?”
谭敏隽摊开手,然后还将两只脚抬了抬,苦着脸说道:“三叔,我脚也起磨出血泡了。三叔,下午不要去了吧?”
谭越没接他的话,而是说道:“你三婶十岁的时候每天四点多上山砍柴,七点半之前赶回来,急匆匆吃过饭又要下地干活赚工分。”
这事是真的,不过原身力气小耐力差,不到一个星期就没抗住病倒了。当时家里穷,田大林找了土郎中买了几副草药,原身那次命大熬了下来。
谭敏隽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,这也太辛苦了:“为什么这么早去砍柴?一天三顿饭也用不了这么多柴。”
谭越说道:“这柴火不是家里烧,而是拿去换钱或者日常所需之物。可就是这么辛苦,你三婶家里粮食还是不够吃,大半时间都吃的野菜饭团。”
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,解释道:“不是你在饭点吃的那种用富强粉再配肉做的野菜饭团,是野菜跟糙米做的野菜饭团子。我以前吃过,膈嗓子难以下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