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除了汗味还能期待闻到什么好味道呢?
嗯,看来待会儿还得给他洗洗。
驷君等了半晌见陆慈没动静,不由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额,没什么没什么。”陆慈忙不迭坐起来,继续手中的工作。
低着头忙活了半天终于弄完了,陆慈长出一口气,感觉脖子都酸疼起来,跨在驷君身上的腿也窜起一阵麻意,她撑着床沿以防重心不稳栽在驷君身上。
这么歇了一会儿,陆慈见驷君仍老老实实趴着,想来是睡着了,从她的角度只看见一个后脑勺,乌黑的发丝因为长久未打理有些散乱的划拉到一边,饶是如此依然泛着绸缎般的光泽。
古代人的发质就是好啊!
想起那种丝滑的手感,陆慈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,结果驷君忽然偏过头来把她吓了一跳。
“好了吗?”
“你没睡着啊。”陆慈悻悻地收了手,吭哧吭哧从驷君身上爬下来,“那什么,你别乱动啊,我去给你上点药。”
说着径直去了外间找草药,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团干净的布条。
不得不说,虽然这群土匪们成天游手好闲,祸害四方,但是不遗余力地搜集物资那还真是一个好习惯啊好习惯……
虽然驷君的伤口发炎有点麻烦,但是好在这里有足够的药,陆慈可以有很大的选择空间。
不管是外敷的还是内服的,陆慈毫不吝啬地把最好的消炎止疼效用的药材都用在了他身上。
完事儿过后又用布条前前后后缠裹一圈把伤口包扎起来,末了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陆慈心满意足地拍拍快被自己裹成粽子的驷君,扶他坐起来,径自去端来仆妇们放在外间的热水。
拧了帕子就给驷君洗了脸,完了又擦了擦他露在外头的皮肤。
驷君虽然还是不太习惯在陆慈面前光着身子,但是反正已经被扒了,便也别别扭扭地由着陆慈摆弄了。
直到陆慈擦完上半身,又开始扒下面的时候……
驷君一把抓住陆慈的手,惊惶道:“这,这,这……”
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,你这一身臭得耗子都不愿意来,再不洗洗要烂了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