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赶过来呢。”
二人这番对话被藏在一边的陆慈听个满耳朵。
看来这延况是当真伤得很重啊,连军医都拿不下,这会儿听他们商量,似乎是要找个祭司来跳大神了。
这时候的医术远没有那么发达,说是还在原始水平那都不为过,甚至有些地方宁愿信巫也不信医的。
不过眼看着此时军中头领们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进行最后一搏了,陆慈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,瞧着这来往的众人一脸的绝望,莫不是那延况真的救不回来了?
那自己这一趟可就白跑了。
正琢磨着,便见到一队人员急急地走过来,前面一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带头往延况帐中走。
这人一身鲜亮羽毛,还挂得许多块形状各异的玉器,从这人浮夸的造型来看,陆慈断定他就是那祭司了。
祭司身后跟着七八个人,都是些俘虏,有男有女的,手上还捧着些家伙式,想来是一会儿要用。
等这行人进去了过后,班勖也随着进去了,想着富贵险中求,陆慈一咬牙也跟了上去。
班勖是延况的护卫,军中人尽皆知,此时看门小兵见班勖带着两个人,倒也没有拦着。
陆慈一走进营帐,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到令人震惊的血腥味,此时帐中挤满了人,她跟在班勖后面一路挤到前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