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处于清醒状态的话,对于延况来说是一种折磨,而且这样也不利于缝合。
“”一时间,因为延况醒过来激动不已的众人都齐齐陷入沉默了。
几个地位稍高点儿的统领面面相觑,却是着实没人敢上前这么干。
毕竟延况虽然神志不清,但是陆慈的话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点,此时正鼓着眼睛瞪着在场诸位,那眼神跟防贼似的。
陆慈眼见着延况不配合,偏偏此时紧要关头,这个半条命的主还大有暴起发难的意思。
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自己当先按住了延况的左腿,转身招呼上了驷君班勖二人。
“上,给我把他摁住了!”
果然还是自己人好使,驷君二话不说就去按身子。
班勖虽说是延况的护卫,但却不像那些士兵,他对延况没那么多的敬畏,此时闻言也是利落的上去扒住延况的手脚。
不过延况不愧是将军,连着三个人一起上都有些吃力。
陆慈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生猛的,这哪像是要死了的人啊,这伤怕不是假的吧?
偏偏又讲不了道理,只看延况那一双眼睛,虽是虎目圆睁的样子,可是哪有半点神采,这人只是在条件反射地自发抵抗罢了。
这种时候就是亲爹来了人家也是不认的。
这边死命地按,那边死命地挣,眼瞅着这伤口要裂了,终于有人瞧出不对连忙又上来帮着按人,就连那老军医都伸了把手,这才算是妥当了。
陆慈腾出手来歇了口气,看了看延况,却见这厮也朝她瞪着,一边瞪还一边吼。
陆慈皱了皱眉,心中暗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,你既然不肯让人敲晕你,那就硬挺着好了!
她也不惯这人的臭毛病,直接从那盘子里捡了卷布条麻利的塞到了他嘴里,便只听见模糊不清的呜嚎声,末了见众将士盯着她,便不得不解释了一番。
“这样塞着防止他一会儿疼昏了头咬着舌头。”
“”众人默,你确定不是因为嫌他太吵?
在经过这一小小的插曲过后,缝合工作又继续进行下去,只是此时围观的将士们散了不少,倒不是因为觉得无聊,而是因为看不下去了。
看着延况浑身汗如雨下,一张脸由白憋到红,再由红疼到白,关键是人还被固定住,嘴里也塞了布,这场面简直跟受刑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