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从延况手里接过药碗,诧异地看着他,道:“你喝个药至于哭吗,看把你给委屈的。”
延况心里那个气呀。
委屈你个八百里加急呀!你才委屈!你全家都委屈!
我那是呛的!呛的!
延况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心里怒骂,转眼却瞄见不知何时身遭站满了人,此时个个看得目瞪口呆。
原来是自己的亲兵见他醒了,便高高兴兴出去宣布这个好消息了,一时间大小将领齐聚大帐,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梨花带雨版的将军。
看来今日这脸面是丢尽了。
陆慈倒不知延况那许多心思,见他喝了药,又检查了各处伤口,见没什么大事,便找了机会拉了驷君离开了这是非地。
有了她这一出妙手回春,在营中便算是站稳了脚了,陆慈和驷君两人分得了一个帐篷合住着。
驷君觉得男女同住一起颇有些不妥,为此还特意找管事人理论了一番,结果人家一句帐篷不够给打发了。
这说的倒也是实话,军中其他士兵们都是十来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住的。
对此,陆慈倒是没有多大抵触,看着驷君红着耳朵的模样,她甚至在心中冲那管事人竖了个大拇指!
干得漂亮!
至于延况被刺杀的始末,陆慈寻了班勖仔细打听过。
“行刺的人当场就抓住了,这人还是条好汉,眼见逃不了了,立马就自裁了。”
“死了?”陆慈吃了一惊。
“万幸是死了。”班勖看着陆慈意味深长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