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况躺在榻上,见到人来了便由亲兵扶着半坐起来,动作缓慢而且虚弱。
等他坐起来以后,他略扫了一眼陆慈身后沉默的驷君,便对二人招了招手。
陆慈知道眼前这是个煞神,虽然刚从鬼门关回来正虚弱着,但整个人半卧在榻上仍有一种威严流露出来。
延况一抬手,陆慈就乖乖凑上去了,驷君上前一步却被一旁的亲卫远远的拦住了。
“这是我的学生,跟着我学医的。”陆慈见驷君被拦住,连忙解释。
延况卧在榻上,觑了她一眼,不置可否,一张俊脸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惨白并且更加冰冷。
见他不搭理自己,陆慈有些悻悻,又瞄了一眼驷君,见他倒是安然,便不管其他,做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“咦!”陆慈检查了一下延况的伤口情况,又闭目把脉一晌,不由自主地惊叹一声。
延况离得近,自然听见了陆慈的声音,不由得皱了眉,说了从刚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。
“有恙?”
延况的声音打断了陆慈的惊讶,她回过神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倒没什么,你这个算是挺过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听她这么说,延况便不再深究。
陆慈默默地给延况换药,手上不停,心里也是惊讶不已。
这厮的身体也太强悍了吧!
当延况遇刺,陆慈虽有把握治好这伤,但是到底还是冒了风险的,只因为延况这伤确实很重,就他那样的伤,谁不得躺个十天半月的?
可他这倒好,就刚刚陆慈一番检查的情况来看,虽没有马上能下地蹦哒那么玄幻,但是估摸着,好全乎那是指日可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