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呀,季尤知道,延况那样的伤势都能把他救活的,就只有阿慈了。”
“啊?”
陆慈正走神,忽然听到驷君提到自己,下意识抬头应了一声,却见他双眸璨亮地望着她。
“而且,有阿慈的地方就必定有我啊。”
班勖:能不能别虐狗
三人匆匆商定了计划,选在离开宿囯往郕国去的一个关口,据驷君所说那里离南边郯国边境很近,到时候逃出去可以直接遁入郯国,具体的陆慈并不清楚也懒得去问。
驷君问她延况有没有为难自己,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准确,延况对她是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。
那就是充当他的侍女。
对于这个提议,陆慈严重怀疑延况这厮脑子有问题。
让她当侍女?
驷君跟他多大仇他不知道?
对于早已把驷君当自己人的陆慈来说,驷君的仇就是她的仇。
这么简单的逻辑延况难道看不出来?
难道他就不怕自己随便下个药,或者干脆乱医一通治死他?
想不通啊想不通。
带着这个问题,陆慈开始了她的第一天侍女工作。
当陆慈见到延况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,这厮正趁着天光尚亮专心地看着一卷书,整个人瞧着肃穆且安静,而他身后立着一个亲兵,正眼观鼻鼻观心。
陆慈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,又不太敢去打扰这尊煞神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,借着这个机会明目张胆地四处打量起来。
这方营帐确实算宽敞,摆设的物件却并不多,只一张榻靠在一边,墙上挂了一把剑,榻前有张矮几,上头码了几卷书,延况此时就坐在那里。
只见他半倚在矮几上,平举着一卷竹简,手上偶有动作,竹简会发出些清脆的响声。
从陆慈的角度恰可以看到他的侧脸,不得不说,这人当真是俊朗!
只见他棱角分明的眉眼中似乎藏着千军万马的魄力,在这落针可闻的一间小室里带着些山雨欲来的气势,那是一种独挡一面的力量与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