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所幸这样忙碌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,第三天延况的大军就整顿完毕,开始返程了。
与此同时,三人的逃跑计划也开始了。
本来陆慈不是没想过像对付阙漓那样对付延况,不过当班勖告诉她整个军队有上万的规模过后,陆慈干脆利落地放弃了。
三人商量的是,到时候和缀在大军身后的宿囯死士来个里应外合,再趁乱逃出去。
整个计划的开始则需要班勖出去把消息送到季尤手上。
不过所幸班勖在营中行动相对自由,延况又绝对想不到他会和陆慈有交情,加之班勖一身高强的武功,拉拢他都来不及,便更谈不上防备一说了。
因此在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里,班勖就这么大大咧咧走出去,又大大咧咧地走回来了,路上经过他身边的士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“就这么送出去啦!?”陆慈愣愣地看着班勖,又问了一次。
“嗯哪!”班勖学着陆慈的口音回了一句。
万没有想到这计划的第一步迈得如此轻松,陆慈捏了捏鼻子,忍住了再问一次的冲动。
“哦哦,那挺好那挺好。”
“只是”
“怎么了?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见班勖有些犹豫起来,陆慈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“那倒不是,只是将军请了某作护卫,而某又反过来助驷君兄弟和妹子,这样似乎颇有些背叛之意,某心里很是惭愧。”
陆慈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,想必是这位祖宗又在纠结他仁义礼智信那一套。
嘿!忽悠嘛,谁还不会呢!
陆慈端着杯子灌了一口水就开始说开了。
“勖哥你这就想差了啊。”
见班勖一脸茫然地望过来,陆慈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“你想啊,咱俩见面早还是你和延况见面早啊?”
“咱,咱俩啊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吗?你不是先答应的我要替我效力吗?延况他一个后来的,就是雇了你那你原则上还是我的人嘛。”
“”班勖露出了沉思之色,正琢磨这这个逻辑是怎么回事。
“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不仗义的呢?”陆慈嘴皮子翻个不停:“你看你为了救我和驷君,那是孤身犯险埋伏在仇敌身边,忍辱负重委身事敌,浑然不顾自身安危,一心舍己为人,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情怀和道义啊!你看那”
陆慈越说越溜,末了本来还想唱上一段戏文,结果班勖听得比她还激动,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,陆慈差点把舌头咬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