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纷纷会意,躬身行礼过后均退了出去。
“愣着做什么,开始吧。”
等人都退出去过后,延况见陆慈还呆呆地站在那里,便不耐烦地催促着,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。
“哦哦,好。”
这军中好就好在东西齐全,眼下虽说没有剪刀这种东西,但是精巧可用的刀具是有的,所以陆慈拆线拆得是毫无负担。
倒是延况这厮,在整个过程中竟是反常的沉默,陆慈抬头去看他,这家伙眼神阴晴不定地看不出情绪来。
陆慈跟他熟了便不十分怕他,瞅着他有些不对劲,就寻着话头聊天,结果人家压根不搭理她,陆慈也懒得去理他了。
就在陆慈拆完了胸口的线,准备脱他裤子拆腿上的线时,延况终于耐不住了。
“你这女子,难道都不羞的吗?”
“修,修指甲吗?”
“你这样随意脱别人的衣服。”
“哦!你说这个啊,有什么好羞的,什么没见过呀!不就是个把吗,想当初我”
陆慈是谁呀?
她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呀!就光电视上看的那些都是小巫,她从小跟着陆老爷子学医治病,不说看过,摸都摸过了好吗。
此时听见延况说起,一时谈性起来,大有要跟延况炫耀一番的意思,却浑然忘看这厮已经黑如锅底的脸。
“这么说每个治病的人到了你这里都要脱衣服?”
陆慈突然被打断,停下来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,很认真地回答了:“那哪能啊,我又不是个变态,这也得分病情的好吧。”
陆慈边说着边继续手上的工作,延况也没矫情,听了陆慈这番话倒是神色稍霁。
“哦,那你给驰艾他们治病的时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