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可就不同了,她打从穿越过来以后,走在这种人烟聚集的繁华之地当真是头一回,那叫一个新奇啊。
再加之终于自由了,整个人别提多兴奋了,一路上东看西看,瞧见什么都要问上一问。
“诶,驷君兄弟。”
驷君一路牵着陆慈往前走,这时一旁的班勖凑过来悄声道:“俺怎么觉得妹子比俺还没见过世面呢?”
“呃。”驷君纠结着这个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,思索着要怎么说一个不会丢陆慈面子的答案。
“哦哦,俺晓得了。”还不等驷君回答,班勖一拍他的大脑袋,又凑近些小声说道:“定是妹子从小在宫里长大,宫里规矩严,所以妹子从没出过宫对不?”
“呃,是吧。”驷君看着班勖一脸肯定的神情,从善如流地给陆慈套上了一个皇家的身份。
三人用季尤留下的钱在城中寻了一家旅店安顿下来,头一件事就是吃饭。
一桌子菜不过是些煮豆子和叫不出名字的腌菜,青菜也不过是烫熟了拿盐拌了一下,荤菜便是一碟肉酱和一些烤肉,主食是一种像大米的饭,不过更粗糙一点,听驷君说这是黍。
这个时代的饭菜,因为那原始的烹饪技术,从颜色到味道都很是简陋,然而饥肠辘辘的陆慈却觉得这是十足的美味了。
一旁的班勖看着陆慈堪称残暴的吃相,有些犹疑地凑到驷君耳边说道:“驷君兄弟,难不成宫里的人都这么吃饭的?”
驷君无奈地看着陆慈,笑道:“她向来如此,勖兄习惯了便好。”
“哦哦。”班勖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光秃秃的下巴,也抓起手边的烤肉往嘴里塞了一大口。
三人用过饭后才感到一阵困乏,便各自回了房间蒙头大睡。
陆慈自从被抓去延况的军营后,就一直提心吊胆的,眼下终于逃出来了,多日的紧张突然放松下来,使得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,醒了过后只感觉腹中空空。
她迷蒙着双眼,揉着肚子嘀咕道:“难怪说肚子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呢,照这么下去就是金山银山姐姐也能给吃光了,得赚钱呀得赚钱!”
这么一路叽叽咕咕出了房间,就去找驷君和班勖,却见房中无人,又摸到大堂竟也不见人。
正疑惑着却见二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了,二人神色均十分奇怪。
“妹子,你起来啦。”班勖老远瞧见陆慈,便招呼了一声,见陆慈探究地瞧着自己,便把脸扭到一边去了。
“你们去哪了?”陆慈对班勖的反应感到一头雾水,看着驷君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