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还没说完,房间门忽的被打开了,却见枚颇抱着两个坛子,着急忙慌地冲进来嚷嚷道:“季尤这小人竟走了!”
陆慈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,她捂着眼睛凉凉地问道:“驷君也走了是不是?”
班勖自知这话问的是谁,低声应道:“是。”
“什么!!驷君兄弟也走了??”枚颇不可置信地问道:“他不是神医的夫君么?”
“什么??”班勖看着陆慈惊讶地问道:“你俩不是兄妹么?”
“啥??他兄长不是你么?”
眼看着这两人要这么无限循环地问下去了,陆慈痛苦得几乎想要□□出来。
现在想想,她和驷君确实是什么也不是,本来就是萍水相逢,机缘巧合之下凑在一起就开始亡命奔逃,当时强装夫妻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行方便罢了。
只是眼下都逃出生天,自然各自散去,有什么好伤神的?
这般自暴自弃地想着,手却无疑是摸到了挂在脖子间的那颗明珠,触手温凉。
这又算什么呢?
陆慈坐在床上,无力地说道:“算了,他走的时候说了什么?”
“驷君兄弟嘱咐勖某,要好生照看着你。”
班勖看陆慈的样子,颇有些不忍,生怕自己说得不到位,又补充道:“不过俺觉得驷君兄弟这话多余了,俺当初可是跟妹子起过誓言的,自然会好生照看的嘛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陆慈乱糟糟的脑袋没来由地就想起初见班勖的事,也是这货好骗,一顿剪刀石头布就让他起了誓做追随者。
又想到自己,不由得喃喃道:“我倒是和你一样好骗呢。”
“啊?妹子你说啥?”
陆慈摆摆手懒得解释,倒是枚颇听了半天恍然大悟:“哦,我算是听明白了,勖兄你不仗义啊,他俩走的事原来你知道哇!”
陆慈白了枚颇一眼,实在没力气去吐槽他这漫长的反射弧。
“那他们说没说去哪儿呢?”
班勖看着眼前的情况也有些头大,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忽然听到陆慈发问,便是一愣。
“这个,俺也不知道啊,哦对了!”班勖说着一拍脑门,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事来:“驷君兄弟虽然没告诉某去向,但是走的时候给了某这个东西,说是给妹子你的。”
陆慈接过来,发现是一卷羊皮,一展开上头是工整且细密的纹路,陆慈一看那内容就头大。
妈的,穿越去哪儿不好,偏偏来了这么个地儿,连字都这么难认。
“诶,妹子你不看看呐,驷君兄弟万一要交代啥事儿呢?”班勖见陆慈本来打开了,却又默默地卷回去了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咳,那个,我以后看吧,今儿累了。”
“哦,那好,妹子你早些休息,莫要想太多,有事儿就叫俺哈!”班勖不疑有他,说着就告辞了。
倒是枚颇好奇陆慈手上的羊皮卷,想要凑上来看两眼。
在陆慈不咸不淡地盯了他两眼后,这厮成功地回忆起了当初被泻药支配的恐惧,最后逃也似的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