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上这人无疑是长得极俊朗的,甚至可以说是好看了。
要说长得俊俏的,陆慈也看过不少,驷君算一个,季尤算一个,枚颇虽然流里流气但是不耽误脸,班勖胡子剃了也是能看的。
这么算来,陆慈可以说得上是阅历丰富了,可饶是如此,这个叫尚意的人还是让她呆了一呆。
这人只穿了里衣,身上盖了一条锦被,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睡着。
可以看出来,他睡得并不安稳,似乎病痛正折磨着他,睡梦中的他紧抿双唇,眉头微微簇起来。
病弱使得他的脸色呈现出特有的嫣红,几缕汗湿的发丝蜿蜒着伏在额角。
怎么说呢,无一处不美。
妈的,老天爷就是不公平,怎么有人生个病都这么
“医慈?”
一旁的段圭轻声提醒,陆慈迅速回过神来。
“你先说一下他的目前的症状。”
段圭自然配合,想了想便斟酌道:“从前日起,他便如这般晕迷不醒了,同僚们也寻来医师诊治过,说是风热之症确实有所好转,只是似乎是体质太弱,供不住元气,所以才一直不见好转。”
陆慈听完皱眉不语,段圭也不打搅他,只是候在一旁,神色颇为关切。
“的确没有发烧了。”
陆慈伸手去探了探那人的体温,完了又翻开眼皮看了一下瞳孔,还掰开嘴看了看舌头。
如上种种,陆慈用这种原始的体检方式,几乎是将榻上这个男子折腾了个遍,甚至还在尚意身上摸了一把。
“医慈,这,这……”
一边站着的段圭是看得抓耳挠腮,陆慈每搬动尚意一下,段圭眉毛就跳一下,一双眼珠子瞪得炯炯有神,好似陆慈能摸下尚意一块肉似的。
陆慈被他盯得受不了,无奈道:“这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,我总得好生检查一下才好更准确地掌握他的病症啊。”
段圭闻言觉得有理,便不再作声,陆慈也不再搭理他,末了又把了把脉。
不过这回倒轮到她皱眉头了。
段圭见她神情有异,立马悬起心来,关切道:“医慈,可有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