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没好意思承认自己不认识字,就找了个牵强得不能再牵强的理由。
段圭也没多想,竟信了,自己拿着方子念了起来:“板兰根二钱,芦根六钱,连翘……”
通篇读下来,陆慈发现这方子上开的,皆是几味中正温和的药,又琢磨了一下剂量,也是恰好的,就连她都不能保证能拿出更好的方子来了。
段圭念完过后,征询地看了陆慈一眼。
“这也没问题啊。”
陆慈百思不得其解,忽的转眼看见榻旁小几上那喝剩的半碗汤药,不由得一愣,指着那汤药问道:“这是给他喝的?”
段圭闻言也是一愣,看了那碗药方明白过来:“哦,这是他先前惯常吃的药,用来固本培元的,医植说他病了一场很是耗损元气,所以又用了这药。”
“医植?”
陆慈一边听着,一边端起那汤药,仔细闻了闻,皱眉思索着。
段圭解释道:“是宫中的一位大医,尚意的风热方子便是他开的。”
“那这个?”陆慈端着那碗药询问道。
“这个方子也是他给开的。”
陆慈心中一动,“这个固本培元的药方在哪里?”
“这个,倒是没有带来。”段圭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想了想又道:“不过无妨,这是他吃惯了的药,段某倒是能背出来的。”
陆慈有些诧异的看他一眼:“哟,你俩关系够好的啊!”
段圭笑了笑便开始背那药方:“其实药也就是那几味,不过酌情增减罢了,这有人参,沙棘,天冬,鹿角……”
陆慈越听越不对,直到段圭背完了,她都眉头深锁,末了还问了一句:“你确定你没记错?”
段圭闻言心头一动:“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