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毒除了那能直接检查出来的,例如□□水银等物,还有检查不出来的呢。”
瞿钦不解:“不能吧,即使这毒检查不出来,可总能喝得出来罢,这汤药都是事先尝过的,并无不妥啊。”
陆慈无奈地看他一眼:“等我说完。”
段圭和己衡二人默默地看了瞿钦一眼,他幽怨地闭了嘴。
“是药都有三分毒,这都是不可避免的,但是只要用药的时候掌握好剂量和药性,一般不会伤及性命。”
“医术上有十八反和十九畏的说法。”陆慈说到这里,随口念了几句其中的口诀:“比如半蒌贝蔹芨攻乌,藻戟遂芫具战草,这是十八反,又比如川乌草乌不顺犀,人参最怕五灵脂,这是十九畏。”
三人知道陆慈要说到点子上了,面色渐渐认真起来,陆慈也不磨叽,端起碗灌了口茶水继续说。
“医药配伍上有相须、相使、相畏、相恶、相杀、相反。”
“若要治病救人,可用相须相使,反之若要制毒,则要用相畏相杀。”
陆慈说到这里转头定定看着段圭说道:“我方才听你念那方子,粗略一想就能指出不妥之处,热症方剂里有沙棘,补药方剂里却有五灵脂。”
段圭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大概,沉声问道:“您是说这两种汤药恰好相反?”
陆慈点点头:“自然,所以虽然这其中药性相悖,但两种汤药本身无毒,所以你们就算提前尝过也不会出问题,即使是两种一起喝也不过两口的量,并不会有多么大的影响,可是躺着的那位就不一样了。”
陆慈说完,段圭和己衡二人若有所思,瞿钦就又也不明白了。
“这,这不至于吧,世上竟有这等怪异的说法,什么畏的反的,某竟不曾听说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