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圭也自知失言,歉意道:“医慈勿怪,是段某一时妄言了。”
陆慈见他如此说,忽然话风一转:“不过你也不必着急,他目前的情况是稳定下来了,我一会儿再开服药,你给他喝下去,想来明日便可以清醒。”
“当真?”
“还能骗你不成?”陆慈说着就去抓药,走出几步想起一事,回头对段圭道:“诶,那诊金可别忘了啊!”
因尚意昨晚醒过来,那就意味着他的病情有了好转,陆慈根据具体情况斟酌着增减了几味药。
刚抓了药熬在炉子上,己衡和瞿钦二人就来了,陆慈抬头看着乌蒙蒙的天色,诧异道:“你俩起得可够早的啊!”
二人笑笑也不多做解释,对着陆慈客客气气地见了礼,便询问尚意的情况。
陆慈一边暗叹这几位关系可够好的,一边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。
二人听说情况好转均是松了一口气,恰好段圭从屋里出来,四人聚在一块儿一寒暄。
想起来都没有吃饭,这么一张□□脆坐在一起吃过早饭再说。
因为陆慈扮了男身,知情的段圭自然不会拆穿,己衡和瞿钦二人均蒙在鼓里,又因她救了尚意,所以几人对她的感官相当好。
于是这顿早饭便被用来招待陆慈,规格自然也上了档次。
这宅子明显是新置的,空屋子有许多,几人随便挑了一间,由下人端了四张小几过来,一人一几。
每张小几上都是两叠肉食,一碗豆子,一碗青菜,一碗肉糜汤,另加一份面饼,当然还配着酒水。
四人客气一番后便各寻了一张矮几席地坐下,几人之间推杯换盏一番。
段圭知道陆慈是女子,初时还担心她喝不得,结果发现这姑娘喝起酒来比瞿钦这武夫还豪爽。
待场面话说过了以后,几人便放下酒盏各自去填饿肚了。
用过饭后,几人天南海北地谈起来,瞿钦豪爽,己衡风趣,段圭见识广博,陆慈作为一个听众表示十分享受这次“坐谈会”。
期间鉴于陆慈厉害的医术,几人有意无意地试探起她的身份,奈何他们一开始就跑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