枚颇接了钱便笑嘻嘻地走了,陆慈颇感养家糊口的压力不小。
一行人走到了那所别院,门口守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,朗目虬髯,气宇轩昂,正抱着膀子闲闲地站着,看见陆慈远远地抱手行了一礼。
正是瞿钦。
因昨日一起吃过饭,便不那么生疏了,瞿钦颇为客气地说道:“医慈来得巧,段兄托在下在此等候,刚出门您就来了。”
陆慈客气地学着他回了一礼:“那真是有劳瞿兄特意等候了。”
几人寒暄了一番,便要进去了,这回倒是没怎么防备着了,班勖也跟着陆慈一同进了院子,只是被下人带去了厢房休息。
陆慈安顿好他就去寻段圭去了,老远见着他便抬着棍子杵上去了,若不是段圭急急退了两步,那棍子要怼到下巴了。
“诶诶!医慈这是做甚?”
陆慈趁着左右无人,上去一把薅住段圭脖领子把人给带走了。
段圭本当她是斯文女儿家,哪里提防她来这么一手,直到整个人被拽到花园僻静的山石后头时,他都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医医医慈,光天化日之下,怎怎可如此?”段圭乍着舌头囫囵出一句话,说完心里头还补上一句,晚上也不可如此啊啊啊!
“老段你冷静冷静,我不把你怎样。”
“……”段圭斜眼看看陆慈道:“那你倒是松开手啊!”
他眼下就靠在一堆山石上面,陆慈则一手揪着他领子,一手握着青铜棍横在他身上,一条腿还不闲着,就蹬在他靠的山石之上,把他整个人卡得死死的。
搞得他像个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似的,实在是很难让人冷静啊!!
陆慈闻言放下了一条腿,手上抓得却更紧了:“万一你跑了咋办。”
段圭被陆慈制住,然而一个大老爷们儿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,倒也不是不难挣开。
只是顾虑着毕竟和一个女子争斗难看了些,万一闹出响动被人瞧见了多少有损人家清誉,虽然这位姑奶奶似乎好像不那么在乎这玩意儿。
“你,你到底要如何!”段圭被她这么卡着,又不好推她,一时有些急起来。
“段哥,你别紧张,就问你些话儿,你告诉我就成了。”
段圭警惕地看着她道:“你要问什么?段某有所言有所不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