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是郕国那位公子,国主亲封的上将军延况,前阵子班师回朝,借道我郯国边城时,似是遗失了宝物,紧跟着使者便来亓都了。”
“为了公子延况遗失的宝物?”
“正是。”
言及此,尚意轻笑一声:“想必使者态度必定不太好吧?”
说完似乎想到什么,笑得更深了些。
段圭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您也知道的,郕国向来跋扈惯了,自打那使臣来了,着实让那几位难受了。”
似是想到接待使者时那些人憋闷的表情,尚意眼中也漾起了笑意。
“不知延况丢了什么宝贝,竟叫他如此兴师动众?”
“这却不知,那使臣并不肯说,只是拿着一卷人物画像来辨认,想来这画上之人便是盗宝之人了。”
段圭徐徐地说着:“既然这事情闹到亓都来了,也不好不给他们几分薄面,那几位随便找了人将那人像画摹了些,草草下发下去了。”
“这怕是不能查出什么人来吧?”
“可不是么,这大海捞针地找,那使臣又那个样子,得罪了朝中不少人,自然没人尽心去办,昨日便交了差,那使臣气归气但也没甚话好说,当时便回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尚意越听越是神情凝重,思索半晌道:“事情没这么简单吧。”
“您也看出来了么?”段圭道:“圭怀疑这盗宝之说不过是个幌子,使臣前来真正的目的却是”
“试探!”
“圭也如是想。”
“为了什么?”
段圭看了尚意一眼,郑重道:“您应该想到了吧。”
土地!
尚意神色一冷道:“郕息伯好大的胃口!”
结果段圭下一句话让他神色更是冷上一分:“在此之前,郕国使臣已经去过莒国了,摆明车马是为了城池,那边厢正举棋不定呢。”
“此事意知道的。”尚意忽然有些疲惫:“罢了,若郕息伯拿莒国开刀,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我郯国,端看他莒国如何反应吧。”
段圭道:“不过也该早做打算。”
“此事还需想个计策才行。”尚意道:“罢了,这便动身也好,若久不在那些人跟前露面,指不定还要怎么被编排呢。”
段圭道:“那圭这就去安排。”
说着就要往外走,又被尚意叫住了。
“她,医慈毕竟救了某的性命,段卿须得好生酬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