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想起正事来,“这宫宴你们去吧,我不去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,既然来了,去去又有何妨?”
陆慈纠结道:“呃,那个叫延况的,我得罪过。”
段圭闻言诧异道:“哦?莫非医慈也给他开过黄莲?”
“……”陆慈黑着脸道:“反正我不去。”
虽说她此时一身男装还粘了胡子,延况认不认得出她都两说,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,仇人能不见来则不见!
尚意见她坚持,也不勉强,道:“既这么着,那便不去罢,毕竟医慈与他有仇怨的,此事是意想得不周了,只是这宫宴马上开了,医慈怎么打算呢?”
陆慈盘腿坐在席子上,四下张望道:“这地方延况该不会来吧?”
“那倒不会,外国来使休息的偏殿在另一边,与这里不相通的。”
陆慈松了一口气道:“那成,我就在这儿待会儿,一会儿就回去了。”
她本来还想说“你若出来的早我就同你一路走”,想起方才尚意的一席话,便又忍住了。
“既如此,意便吩咐人给你送些酒食过来,你且在这里休息一下,若有人扰你,你便亮出那腰牌就可以了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陆慈摆摆手。
话罢,尚意便带着段圭走了,不一会儿,殿中赴宴之人便都走了,因为有尚意的安排,还有二三宫人留待殿中等着陆慈使唤。
有人送上些吃食,虽说这个时代的饮食水平实在不能让人恭维,不过眼跟前儿这些倒是比平时吃的精致许多。
陆慈因为延况的到来而紧张得腹中空空,这一桌子酒菜送过来,她是一点不客气地扫了一半。
剩下一半想着要不带走,可又觉得掉面子,毕竟自己眼下算是尚意的人,这么做实在是太对不起那家伙了。
要不溜达溜达回来接着吃?
然后她就这么干了。
起初她胆子小只敢在偏殿里溜达,结果发现没人注意她,就往殿外出溜,门口小宫人还以为他要赴宴,自动在前面引路。
陆慈想着这会儿那些个人想来都在大殿里坐着了,自己在门边看看想来不会有人注意到。
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,就这么回去了确实有些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