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圭笑道:“这可是要医慈亲自道谢了。”
“说的是,应该的哈,改日我登门拜谢哈!”
驷君坐在一边,就这么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,听得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。
子意兄?嗯?
阿慈几时和公子仪这么熟了?
所以这酒器还是他送的?
思及此,他默默地放下了酒盏,瞄着陆慈白净的手指捏住的那一只盏深思起来。
陆慈和段圭二人倒也没有寒暄多久,段圭也不是个大闲人,说了两句便要告辞。
他临走时还别有深意道:“我家公子说了,医慈眼下可以出门了,大可不必闷在家里,公子还说,等哪日闲了便带医慈出去游玩。”
段圭说得隐讳,陆慈却一下子听明白了,这意思是延况这煞神总算是回去了?
“真的?”陆慈喜得两眼冒光,几乎拍起手来:“这可真是太好了!”
段圭点头称是,然后便道了辞离开了。
班勖待他走后,在陆慈边上挤眉弄眼地老想提莒国瑶姬那茬儿,陆慈正心烦这个呢,便找了个由头把他给支开了。
为此,班勖颇为失去了卦友而感到伤心。
一时这庭院中又只剩下她和驷君二人,想起延况离开的消息,陆慈仍喜不自胜。
然而这份欢喜看在某人眼里似乎是会错了意。
驷君低头沉默半晌方道:“阿慈似乎与公子仪很是熟识?”
“那可不,我跟他也算是缘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