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院中人走得精光,陆慈一阵沉默,转头瞄见驷君仍是泰然自若,见她望过来,还宽慰道:“无妨,阿慈慢慢吃。”
“……”
陆慈默默地看他一眼,只见这厮笑得人畜无害,歪头看着她道:“需要我喂你吗?”
陆慈把一颗脑袋摇得虎虎生风,三下五除二地扫荡了饭菜。
驷君等她吃完了,这才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陆慈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啊?”
“公子仪派来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。”
“咦?什么时候?”
“方才用饭的时候,我没告诉你罢了。”驷君说着拉起陆慈,牵着她就这么出门去了。
到了门外,果然见一辆马车等在那里,二人就这么上了车,一路往涪山行去。
车至半山便行不动了,后半截路是照例要爬上去的,二人下车以后,驷君抬头看着蜿蜒的山路,忽然问道:“你走得动么?”
陆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山巅隐约可见,想起自己上一次爬涪山的光景,看着驷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:“走不动,要背。”
半个时辰后,驷君背着陆慈出现在了涪山顶上,尚意早已经等在那里。
他面前铺好了干净的垫席,几张方几规制地摆在上面,一张琴横在手边,旁边坐着一只铜香炉,青烟寥寥间有逸致的琴声传来。
在看见二人上山过后,琴音戛然而止,尚意微微眯起眼睛,叹了口气道:“来了。”
陆慈初时本还赖在驷君背上,正昏昏欲睡间,发现已经上了山。
想起二人此时这幅样子被尚意瞧见了,颇有些不好意思,整个人立马从驷君背上溜下来。
“啊哈哈,子意兄早啊!”
尚意温笑道:“医慈也早,请就坐吧。”
陆慈依言就坐,驷君四处看了看,闲闲地挨着陆慈坐了下来,陆慈有些尴尬地瞪了驷君一眼,却也没有赶开他的意思,见尚意看着她,便干笑道:“啊哈哈,让子意兄久等了,失礼得很哈。”
尚意温笑道:“无妨,不过浮生偷闲,来早来晚都一样的。”
刚说完,就听驷君说道:“来早来晚终究不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