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看着尚意一行人的身影消隐在山林间,有些咋舌:“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尚意对她的感情,她是有所察觉的,只是她自认全不了他这份感情,然而直言又太过残忍,便索性就着这个机会挑给尚意看。
况且她与驷君这份默契是根本不用装的,尚意如此聪明的一个人,如何会看不懂,至于他匆忙离去,是真醉还是借口,就不得而知了。
驷君听陆慈说完,忽然以手支着头,认真地看着她道:“你既对他无意,便该果断些,若非如此只会让他误会,这样蹉跎着岂不更让他痛苦?”
陆慈歪头咀嚼着他的话,道:“这倒也有几分道理。”
“况且啊。”
“嗯?”
陆慈疑惑地看着驷君,就见他忽然凑过来,在她耳边低低地道:“这样对驷来说也十分痛苦。”
陆慈有些怕痒地拨开他,愁眉苦脸地来一句:“我主要是怕他万一不甘心,一生气把给我的那个宅子收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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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执棋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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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得不说,这涪山当真是个夏日好去处,驷君陪着陆慈在山上赖到午后日头偏西了才下山。
至于她最后担心的问题,终归是没有发生的。
第二日一早,驷君神神秘秘地出门了,陆慈问他干什么去,他只道是给她拿一样东西,别的再不肯说了。
如此陆慈便懒得问其他了,自己往医馆去,一进门便看见季尤正在内堂杵药。
陆慈乍一看见他下意识要走,结果他也早已经发现了她,没奈何便硬着头皮往里走。
“枚颇呢?”
陆慈四处张望了一下,这厮基本上被她抓了壮丁来给她当下手了,今日竟不见人,这让她很是奇怪。
季尤道:“他方才说是有事出去了。”
陆慈答应一声,远远地瞧着季尤正抓着一把黑附子放进陶罐里,一下一下地捣着。
“你现在是在干什么?”
季尤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枚颇告诉某,说这种药捣碎了会发出光来,某不太相信,想亲自捣碎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陆慈沉默了一下,看着他继续认真地捣药,道:“所以它发光了么?”
季尤思索一晌用了一个很是严谨的说法:“目前为止还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