驷君淡淡地看着尚意,露出些微讽的笑意道:“公子若实在不愿相助便罢了,不过也莫要扯这些糊弄人的歪理。”
尚意沉默地看着他,脸色有些难看起来。
“是否开罪了贵国在下不清楚,不过若公子当真从中作梗,致使这个计划功亏一篑,那么郯国可一定会开罪莒国,毕竟郕国这么一块肥肉,贵国不愿意吃,断没有把莒国嘴也堵上的道理。”
道理很简单,谋划郕国本身便是“分肥”,而且前面还有须句国挡刀,郯国和莒国相当于是捞好处,这样的好事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?
尚意心知驷君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如此毫无顾忌,不禁有些恼火,眸中厉色一闪。
“诚如阁下所说,此事我郯国必定会参与其中,甚至会不遗余力促成此事,但是个中有没有风慈君,在下认为区别不大。”
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意:“阁下是莒国来使,某便动不得你,但是只要阁下一出了郯国地界,那便说不准了。”
毕竟是身居高位之人,此刻尚意这番话隐含杀意,一股凛然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发出来,令人不寒而栗。
驷君却是怡然不惧,此刻的他反倒比方才更轻松一些,他微微前倾身子,笑了起来。
“在下此次前来,除了接她回去以外,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公子所言之事,不若咱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?”
尚意一顿,看着驷君面露疑惑……
“喂!我说,你们只管关人不管饭吗?”
陆慈再一次恼怒地踹了一下门,眼看着天光渐暗,她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
可自打尚意离开以后,她便没见到第二个人了,可恨这屋子连口水都没得喝。
“这家伙不会是想活活饿死我吧,简直没人性啊,好歹我也是救了他的命啊……”
正碎碎念着,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些动静,陆慈腾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。
这时,门开了,尚意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