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道:不是我吹,这东西要是真丢了,我还能拣根儿回来!
那宫人又指着旁边的东西道:“这些是送给风慈君的。”
“诶?哈?”
“风慈君从郯国回来,出使有功,殿下说是送些薄礼聊表心意,还说下月中旬,约风慈君一同赏梅。”
陆慈有些不明白了,这是当着她的面撩她的人?
思及此立马蹙眉不悦道:“要约怎么不跟他本人说,找我说这些干嘛?有你们这么传话的么?”
合着前儿个瑶姬说的那些都是场面话?
枉她还赞她是个人物呢!
那宫人像是没听到陆慈的话一样,垂着眼继续道:“殿下交代奴带句话,说:那日与大医相谈甚欢,令兄也是十分有趣,另吾十分怀念。”
说完这句十分有歧义的话后,那些人便走了,留下陆慈一个人现在院子里石化。
瑶姬这啥意思?
留一堆东西?
说些莫名其妙的话?
偏这个时候驷君出门去了,这种需要智商翻译的话她找谁去?
枚颇?得了吧,他还不如我脑筋转的快呢。
季尤?这厮不乐意搭理,指不定这会儿在哪儿被枚颇气的跳脚呢。
班勖?这……
忽然陆慈脑中灵光一闪,看着院中堆积的大小礼品,她恍然大悟:“哦——合着你这是来恶心我的呢!”
怪道那宫人最后说那么一句呢,现在想来这话翻译过来就是:那天你哥哥班勖把我得罪得狠了,令我记忆深刻,刻骨铭心,心有不甘……所以我要还回来,既然他是你哥,所谓父债子偿,兄债妹偿,那我就恶心恶心你。
你别说,这招还真够恶心的。
陆慈想通关节以后,立在当地无语望天。
得,谁让她白捡这么一哥哥呢,想当初她坑班勖坑得到位,如今班勖也能给坑回来。
唉,现世报啊!
正感慨呢,管家过来了,这人是个胡须花白的老伯,脊背稍有些佝偻,但精神十分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