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歪歪靠在驷君身边,仰头透过草棚去看月亮,心说第二日定是个晴天,恍惚中不知谁说了一句:“这梅花开得很好。”
众人一时都去看那梅花,班勖忽然站起来,走到那老树边上,伸手摘下一枝来,拿到眼跟前愣愣看了半晌,竟翻身上了院墙不知去了何处。
驷君疑惑道:“勖兄这是?”
陆慈有些醉意,脑子反应慢起来,还没来得及回答驷君,这边厢枚颇忽然把桌子一拍,吓得她一跳,不过看这厮有些发愣的眼神,明摆着也是喝高了的一位。
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季尤,莫名其妙来了一句:“你,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,我,我这就告诉你。”
季尤尚算清醒,听枚颇如此说,一张脸青得快滴出水来,一双眼睛错也不错地瞪着枚颇。
陆慈似乎压根儿没感觉到这其中的紧张意味,好奇地凑到边上问枚颇:“什么为什么?”
枚颇被他这么一打岔,一时气势全无,晕乎乎地竟顺着陆慈的话要说下去:“还不就是他那回……唔!”
话未说完,季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来了一个水中捞月之姿,一把扯走了枚颇,把他的嘴给捂得严严实实。
“诶!你!”
陆慈伸手想叫住二人,只见季尤死死箍住枚颇,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:“他喝醉了爱说混话,季带他去休息。”
说完就连拖带拽地把人给弄走了。
陆慈看着一下子只剩下她二人的院子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驷君伸手给她裹了裹披风,问道:“要不回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