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被他笑得火大,索性一股脑儿抱怨起来:“都知道战场危险,谁能保证到时候全乎儿的回来?你虽不涉险,那保不准有个万一呢?”
驷君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道:“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夫君的呢?”
陆慈歪着脑袋躲开,嘴硬道:“八字没一撇你算哪门子的夫君,我可告诉你,到时候你要是没回来,我就去郯国找尚意去,正好他上回给我那牌子还在。”
说着就从腰间小包里摸出那块金灿灿的腰牌,完了还嘚瑟地在驷君眼跟前晃了晃。
“哦?你去找他做什么?”
正说得欢的某人全然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,“我嫁给他去,反正他对我有意思,长的也……”
剩下的话是再也没说出口了,当陆慈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张嘴已经被封住了。
唇上传来一阵刺痛,忍不住要叫出声来,却被他趁势而入,弥漫的酒意混着梅香有股酣甜的味道。
愣然间,看见这人一双眼眸幽深如许,分不清酒香与这熏然的幽黑谁更醉人。
许久,驷君才放开她,陆慈早就晕头转向了,他重新搂她入怀,靠在她耳边道:“要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?”
陆慈喘着气胡乱点头答应。
“回来我们成亲?”
再点头。
“不许提去郯国的话好吗?”
又点头。
“这个我没收了。”
还点头……等等!这不是俺那块腰牌么?
“这个不行,这……”陆慈还想要回来,眼看着驷君又有“动口”的意思,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。
驷君无奈地看着她傻气的动作,见她眼巴巴地看着那牌子想要回去,便有些不乐意,问道:“为什么非要这个?”
“这,这是金的,扔了怪可惜。”
“……”
驷君打定主意要走,所幸他这种性质属于“参谋”,不需要上阵杀敌,这样一来便要安全许多。
既然如此,陆慈觉得自己要是再拦着不让去就没道理了,不过建功立业属于男人的浪漫,她参不参与也无所谓,私心里只是想和驷君在一起而已。
不过在听说这次出征是和郕国的军队一起,那么必定少不了延况这个煞神,这厮给陆慈留下的阴影,成功的另她战胜了自己的私心。
于是陆慈打算老老实实待在莒都,天天抱着小手炉,掰着手指头算驷君还有多久出发。
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,驷君还没走呢,班勖倒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