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日子里,驷君隔三差五的来一封信,从他来信的频率上看,须句那边的战事可以说得上是清闲了,封蓟打定主意不出来,大军也打不进去。
陆慈便也跟瑶姬就着信中的内容研究战况。
不过渐渐地陆慈就发现事情不简单了,对于这种对耗情况,刚开始驷君来信里还原原本本地记述,顺便还分析分析,估算一下多久能回来。
后来就只是捎带脚提一提了,再后来索性把这个环节省了。
对比陆慈也很是无语,因为所谓的最新战况之前什么样,之后还是什么样,一个字,耗就完事了。
这样千篇一律的状况确实没什么好讲的,不过陆慈万万没想到,这一耗竟足足耗了大半年。
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理解为什么须句国君非要选择留守滃城的道理,这整整大半年时间,三国大军组织了无数次的攻城战,但是都被滃城军牢牢守住。
本着一个“耗字诀”,滃城竟也生生耗了下来,整个滃城被大军围得密不透风。
从城外运送补给是压根儿不可能的,就算城中早有存粮,可也架不住那么多人吃啊,眼看着弹尽粮绝了,这个时候才是真正见民心的时候了。
滃城人死守城门,城中粮草已尽,居民们竟自愿献出粮食,直至后来吃野草树皮,虽然凄惨,但竟然就这么守了大半年。
眼看着城里还种起了粮食,大有生生不息之景。
两相对比之下,围城的受不了了,三国大军本就异地作战,粮草补给本身就是个问题。
从一路攻陷的城池中就近征用倒也能勉强维持,不过随着滃城迟迟拿不下,本来绝望的须句人心又活了起来,开始隔三差五的在后头搞小动作了,虽不伤筋动骨,但也不胜其扰。
这都还是其次,关键在于三国国君都在外征战,一走便是大半年,尤其是郯国和莒国,本来就是打着“划水”的目的来的,想着这事儿早解决了就各回各家了,结果没成想拖了这么久。
虽然两家面上不说,但是心里都有了退意,不过眼下这个情形,说白了就是个骑虎难下的局,哪里是说退就退的。
眼瞅着这么个情形就要没完没了了,陆慈心思活泛起来了。
这日黄昏,陆慈关了药铺,正要扯上枚颇去喝酒,迎面撞上个气冲冲的人,正是瑶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