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慈再次小肩膀一抬,两手一摊:“说来话长诶。”
一时开了药,便有人去煎药了,陆慈看这一时半会儿莒国那边还不见来人,左右无事便与尚意攀谈起来。
她把自己到了莒国的事以及又是怎么到了这里的事,大略地说了一遍。
尚意听罢沉默一晌,捏了捏被角说道:“原来你特意为了他来。”
陆慈笑笑不说话,忽然想起一茬来转头说道:“诶我说,你在这儿混得不行啊,我这鉴牌拿出来竟然没人认识。”
尚意闻言一愣,恍然道:“某的鉴牌已经换了,他们不认识也是有的,把你的拿过来吧,某替你换了。”
陆慈犹豫着这么大一块金子有些不舍得给,不过也没好意思留,磨磨蹭蹭地给了他,段圭早已经拿出了新的腰牌给她。
陆慈接过来就眉开眼笑了,这一块可是比之前那一块大多了。
幸得她同驷君学了字又一直有书信往来,眼下许多的字已经能看得懂了。
只见这牌子正面只是一个方正的大字——仪,背面是一连串的小字,陆慈大略扫了一眼却是文绉绉的没读明白。
她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抬眼瞧见尚意看着自己,问道:“这种东西还讲究更新换代?”
尚意笑而不语,陆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段圭笑道:“不可说,不可说。”
陆慈还待再问,忽听帐外传来响动,尚意看了段圭一眼,段圭会意出去了。
陆慈竖着耳朵听动静,吵闹一片却是听不分明,正不明所以呢,段圭进来了,冲尚意轻轻点了点头,就听尚意笑道:“他倒是来得快。”
“你说谁?”说着陆慈也转头看去,恰好就看见驷君黑着脸闯进来。
陆慈看着这个熟悉的眉眼,一时间只觉得心肝在颤,想她先前挖空心思地想来。
眼下人真的到了跟前,忽然有些怯怯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任性。
看着来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,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过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坎上。
陆慈捏着手指,掌心微有些汗意,忍不住也看着他,讪讪来了这么一句:“呃,来了哈?”
尚意看了驷君半晌,方道:“意从不知有不请自来之礼,且不问主人是否同意便破门而入,风慈君真是好大的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