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一落,季尤忽然跪倒在地,剧烈地咳嗽起来,陆慈扶着他,季尤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。
陆慈稍稍放心,她抬头看着延况道:“你,你竟知道?”
是了,从昨晚逃出营地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,可一直没有想明白哪里不对。
如今才知道这诡异的地方在于,这一切太过顺利,顺利到一切仿佛是被人可以安排好的。
也难怪他们会这么快追上来,原来这不过是延况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。
延况倨傲地看着陆慈,见她一脸郁猝,心中却是畅快到了极点,他对陆慈说道:“上过一回当,总是要长些记性的,你说是吗?”
“……”
延况笑得几乎有些肆意,说出来的话却愈加残忍:“况某给过你机会,可是你这贱人不知好歹,既然选了他,那今日便成全了你二人做个亡命鸳鸯。”
季尤在听到“鸳鸯”二人过后,咳得更狠了。
陆慈忍不住对季尤翻了个白眼,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计较这个,想着如何逃命才是要紧吧。
听延况这意思,他是压根儿不会顾念陆慈的救命之恩了,什么时候送她归西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。
目前堵在他们面前的足足有十来人,陆慈一看就知道这几人是没有中她的计,这些人收拾他们两个那是绰绰有余了。
怎么办?
饶是陆慈急智也想不出破这死局的法子。
正着急呢,季尤终于咳顺了气,他看着延况丝毫不惧,依然是那副招牌的从容笑脸。
“蝼蚁尚且偷生,鄙人在此讨个活命的机会,还请公子容在下一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