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”她停下脚步，打算和他说个明白。
裴玦对上她黑亮的双眸，原本打好的腹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头而下，完全不记得要说些什么。
他许久没生出类似“心虚”的情绪了。
他隐约能猜到她说的“故意”值得是什么，但又不太敢相信。
这一趟，他确实是为了真相而来，也刻意用上了一些试探的手段，但最后她会这么坦诚的说出来，却是预料之外。
“抱歉，”裴玦还没搞清楚状况，这两个字就自己冒出来了。
沈舒颜心里像是什么热炉子在烧，火辣辣的气息往外冒，想想自己刚才脑海那些画面和回忆，心情更是“难以言喻”。
她偏过头去，不再看他。
原本恼怒情绪慢慢退去之后，心里是一股有些陌生的滋味。
在她心里，他是特别的，是她这么多年的小秘密。可是他从来就不知道她的存在，也无法理解她的心情。
发现他是真实存在的时候的欣喜和期待，这一刻像是被什么硬物狠狠撞了一下，原本精致的玻璃外壳破碎，露出它本来现实的模样。
她深呼吸一次，压低声音，“太子殿下知道真相了，心满意足了吗？下次想问什么，您还是直接开出条件吧。”
明面上的算计和谈判，比这种方式更让她能接受。
“我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，太子殿下想监视我也好，□□我也好，都不在我的控制范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