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这一走,才是噩梦的开始。
王刚的级别还没到家属可以随军,只能在外面租个房子给她住。
他时常过来,但不是为了和媳妇温存,而是为了发泄。
王芳将孩子放到了床上,解开了衣服,撸起袖子裤腿,满心悲戚。
“他自己不能生,总觉得我耐不住寂寞,但凡和男人说过一句话,一定会遭到他的毒打。一开始打了我,他会跟我认错,跪下道歉,但下一次只会变本加厉。”
养了两年,她身上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,但还是能看出来。
烟头烫的,铁块烫的,针扎的,刀子割的……
王刚基本不挑,什么趁手,都往她身上招呼,直到他觉得痛快了。
那几年,王芳身处炼狱。
她试过求救,和公婆说想离婚。
可他们拿养育之恩压她,让她不要毁了王刚,说王刚除了她,以后不可能再娶到媳妇。
她遇到秦建忠,是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。
唯一的一次错误,是被王刚打得头破血流住了院,而后王刚便去出任务,放任她不管。
秦建忠看不过眼,便来照顾她。
王芳感谢他,给他整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,两人都喝醉了。
一时意乱情迷,便发生了错误。
直到一个多月之后,传来了王刚牺牲的消息。
“我没有一丝的伤心,有的只是轻松,我觉得自己得救了。”她一脸麻木地说道。
所有人都安慰她,歌颂她的丈夫多伟大。
伟大吗?王芳只觉得他是畜生。
成柚心里沉重得说不出话,就像是上千斤的石头压在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。
王芳擦了眼泪,继续说道:“我没想害戚营长,他是好人。王刚打我的那段时间,他发现了端倪,提醒我部队有纪检部门,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助,可以找他,也可以找纪检部。”
成柚声音低哑,开口问道:“那你后来为什么……”
秦建忠接过话:“是为了我!我中了别人的圈套,在运输队和人起了从冲突,把人打伤了,对方要我赔钱,不赔钱就让我坐牢。我媳妇儿不忍心,四处托关系帮忙,最后一个人找上了她。”
“谁?”
“你应该认识,就是周祁!”
秦建忠定定地看着她,“周祁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我和芳子的事儿,给我们做了个套,引我入局,要挟芳子去诬陷戚营长。但这个孩子本就不是戚营长,我们站不住脚,周祁又威胁她把孩子打了。”
周祁不是为了给戚承晏定罪,而是为了将他拉下神坛,让他这辈子都活在泥淖之中,让他百口莫辩。
王芳崩溃大哭,“就那一次,戚营长来看我,给我送了东西,他发现我身上有伤,让我可以去纪检部门求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