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打的算盘,昭然若揭。
就差把“贪婪”二字写在脸上。
冯老爷子阴沉着脸,不知如何抉择。
成柚方才偷偷和他说了,这封遗书可能是真的。
病房里沉寂着,大家都没说话,氛围凝滞。
就在这时,外面有人敲门。
买字画的男人从外面进来,身边是一个半大的小子。
“师娘,我是长生啊!”
袁春梅坐直了身子,眯着眼打量着他。
从头到脚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“长生……”
徐博延惊声道:“长生哥?原来你们还在燕城!”
自从老爷子出事,都多少年没见了。
徐长生和徐博延的祖辈是兄弟。
时代动荡的时候,他也受到了波及。
被赶到了铁皮屋里住,安排到了扫公厕的活儿。
数年如一日的扫公厕,家里捉襟见肘,根本不敢找袁春梅,唯恐拖累他们。
也就这两年形势好了一些,他才敢出来卖字画。
他摊上那些字画,大多是自己临摹,但也有些是老爷子的真迹。
徐长生跪在袁春梅床边,狠狠哭了一回。
“长生不孝,没能照顾好您。”
老爷子当初下放之前,还来找了他。
让他有能耐就搭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