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他从未想过,自己除了跪父皇母妃之外还会跪旁人。
萧煜登基那日,他除了不甘心之外,更多的是怨。
直到宁姝言的出现,以及母妃下葬一事,这怨就变成了恨!
看着地上不远处锋利的匕首,他又悔恨又气。
这一场谋杀无疑是自己输了,输的一塌涂地,而输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萧煜冷声道:“就因为朕不同意贵太妃和父皇合葬,所以你就想谋杀朕?”
煊王听着萧煜的话,扯了扯嘴角:“自然不全是。”
萧煜大概知晓了他的其他心思,面无表情道:“不算是与不是,弑君之罪,朕就足以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煊王却平淡无波的望着萧煜,半带挑衅挑了挑眉:“皇上,你不能杀了我!”
看着他如此嚣张的模样,萧煜面沉如贴,轻哼一声:“朕乃天下之主,要你的性命也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煊王只是阴冷的笑了笑:“是吗?”
“可是父皇的遗诏皇上你也得遵从不是吗?”
此话一出,不止是萧煜,殿中的人皆是一惊,尤其是臻王,他可从未听说父皇有道遗诏。
看着萧煜不可置信的模样,煊王似是很满意,阴鸷的勾了勾嘴角,手伸进怀中。
润祁连忙死死的盯着他,怕他又使小动作。
这一次,煊王怀中掏出的是一张明黄色的诏书。
这诏书无疑就是他的救命符,所以他内心丝毫不怕,平静道:“皇兄,父皇的笔迹你是认识的。”
臻王上前夺过诏书,目光落在那笔迹的时候脸色变的十分凝重。
上面不仅是父皇的笔迹,也是对他们母子的保护:朕大限之后,贵妃为贵太妃,其子萧哲为王,不管发生何事,皆留其性命,保留官位,永驻京内。
他惊愕的看着萧煜,萧煜对上臻王的眼神便猜到这道诏书的内容了。
当伸手接过诏书时,看着那一字一句皆如打在自己的心头,唯有死死攥着拳头,掩盖自己面庞的神色。
看着他这般淡定,煊王继续火上浇油,得意洋洋的说着:“众人皆说,几个儿子中,父皇最疼爱我,我当初还不信。直到母妃临死之际将这诏书交给我,我才明白了父皇的苦心。”
他仰头一笑,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着:“皇兄,若是今日我真的刺伤了你,哪怕你命悬一线,我萧哲也依旧是安然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