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他动作流利得就将伤口包好,他年幼丧母,从前每每受伤,他基本都是自己包扎。
所以这对他而言,早就轻车熟路。
看着宁姝言紧绷的身子,秋乐知晓这药上上去,定是很疼,她轻轻吹着:“娘娘您忍一下。”
萧煜闻言连忙坐到她身边,将宁姝言靠在自己怀中,看着她那带了月牙的手心,心疼的牢牢握住。
“若是疼了,你就往朕手上掐。”
这些疼,这些伤,本就应该他来受的。
她本就娇气,平日里喝药都怕苦,若是磕着碰着了都喊着疼得厉害,如今背后这么长一道伤口,别说她了,自己瞧着都能猜到有多疼。
宁姝言死死的握着萧煜的手,指尖却不敢用力。
若是从前,她有三分痛定然能表现出九分,可是此刻她却不想再装了。
只是隐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。
程音看着这样的一幕红了眼眶,曾几何时,她曾幻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这样被萧煜护在怀中,安抚着自己。
小产的时候,她多希望萧煜可以抱抱自己,可是他却没有。
如今她真的一点都不醋,一路走来,宁姝言付出了很多,甚至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。
试问,她自己能做到吗?她既然做不到,就不必去眼红如今的宁姝言。
这也是宁姝言应该得到的,因为她值得,这是她的付出换来的回报。
程音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带着祝福还有感叹转身离去,她不想在这里破坏了这样温情的一幕。
待药涂好后,萧煜替宁姝言穿好衣衫,在替她系腰带时,滚了滚喉咙,语气低沉:“言言,以后别这样傻,别这样冲动。”
“朕宁愿那匕首多刺朕几刀,也不愿见到你受一丝一毫的伤。”
说到此处,喉咙竟不由得有些哽咽。这一刻,他多希望自己不是帝王。
若因为帝王这个身份,因为后宫的尔虞我诈,因为前朝阴谋,让心爱的女子三番五次的受伤,那么这个皇位他不要也罢。
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护不住,何谈天下?
再者,这个皇位也是自己费尽心思手段才夺来的,或许对父皇而言,他心中最希望的储位并非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