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天坛上的香一根根的陆续燃尽,暮色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了,堆满晚霞的天际变成了湛蓝和暗灰之色。
宁姝言自然没有一直跪着,她跪不下去了也不会强撑,倘若在这天坛上晕了过去只怕会众说纷纭。
不过好在未时才到天坛,倘若最佳时辰在辰时,这样跪一日,别说自己了,就是萧煜身子也受不住。
本是信心满满的民众们,看着眼下天黑了依旧没有降雨的趋势,面色都不由得沉重起来。
这时,群众中有一位大概不足四十岁的男子,低声道:“以往都是帝后两人求雨,你们说是否上天觉得皇上带着贵妃而来,诚意不够,不肯降雨?”
另外一个老婆子也附和道:“是啊,贵妃娘娘哪有皇后娘娘尊贵,兴许是神明瞧到了,不满意,这才不肯降雨。”
她们话说完,见侍卫斜眼过来,连忙闭上了嘴。
而这些窃窃私语的话也落入了萧煜和宁姝言耳中,萧煜牙关一紧,登时恼怒,作势就要转过头去。
手心却被一只手覆上,宁姝言柔声道:“皇上,眼下最重要的是求雨,天坛面前,咱们就当没听到。”
求雨一事,自然不可能都一帆风顺,宁姝言自然来了,那么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,她都得受着。
萧煜听了宁姝言的劝慰,也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