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州白语气轻慢:“不是主动招惹我吗?不是挺能耐的吗?现在就知道求饶了?”
舒意死死地闭着眼睛装睡,但某人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在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:“乖,别挣扎,别碰到你的伤口”。
墙上的挂钟又转了好几圈,舒意像是落下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域,随着海浪起起伏伏
耳边的发丝被眼泪打湿,舒意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要散架了一般,她的情绪有些崩溃,声音碎的不成样子,整个人费力的趴在凌乱的睡衣上,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沿,断断续续反抗:“顾州白!真的不行了,有事儿坐下来好好说,你别老这样欺负我。”
“这怎么能叫欺负呢?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?”顾州白这话说的没有一丝感情。
“不是不是不是!我都求饶了真的不行呜呜呜”舒意费力的缩向墙角,她是真的怕了,甚至觉得下一秒,自己的小命都能交代出去。
“行了,放松点,天亮就行了,你会喜欢的”。顾州白把人拖回来,单手压制住挣扎的两只胳膊,额前的碎发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
事实是,舒意在顾州白的面前还是太嫩了些,就算不把人关起来,也有一万种手段让她长够记性。
第96章驻地被轰炸
早上的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进房间,顾州白靠坐在床头,看着从眼角到脸颊都一片泛红的舒意,脸上神情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。
人逢喜事精神爽
手指挑开舒意脸颊散上的一缕头发,顾州白恶劣的掐了掐手下那张粉嫩的脸颊:“醒醒!”嘴唇贴近舒意的耳朵时轻时重的咬着:“你先生我就要出门了,不送送我?”
舒意整个人近乎瘫痪,腰疼、腿疼、胳膊疼、哪哪儿都疼!
别说是说话,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虽然耳朵听到了话,但不想做任何回应,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装死到底。
顾州白偏偏不信邪,看破了她的小动作,伸手肩膀捏一下,后腰掐一下,一副不把人弄醒不罢休的架势。
后来更是硬生生把人从床上拖起来。框着腰抱在怀里亲了个天昏地暗,直到舒意终于忍不住哼哼唧唧的求饶,顾州白才心满意足的把人塞回了被子里,又说了好些哄人的话,这才换了军装出门。
舒意睡到当天下午才扶着散架的身子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了起来,掀开被子看看了看,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折腾自己一晚上没睡就算了,这顾州白是属狗的吗!连胳膊上都是咬痕!
伺候舒意的佣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妈妈,听见屋里的动静很快拿来浴桶准备了洗澡水,看着还缩在被子里的舒意偷笑道:“夫人,我看这时间都快下午三点了,您要不先在床上吃点东西垫垫,可别饿坏了身子,这洗澡水啊,我一会儿再给您添热的。”说完,又出门端着一碗酒酿圆子递了过来。
舒意确实是饿的不行,只能缩在被子里慢吞吞的穿好睡衣,接过碗吃了大半碗才想起了什么,抬头询问:“杨姨,顾州白今天走的时候,说什么了吗?”
“哦,这个啊”杨姨尴尬一笑,脸色有些为难:“司令说您这两天辛苦了,今天就先在屋子里休息一天,有什么需要的招呼我就行”。
看着舒意的面色不太好,杨姨心里了然,赶紧说道:“要我说啊,这儿不是司令府,屋子又小,几步路就能转一圈,哪儿能成天把人关在屋子里夫人您要实在是闷得慌,我下午就带您出去转转,咱们别走远了,趁晚上司令回来之前再回来便是”。
“啊!”舒意心里一惊,端在手上的酒酿圆子差点翻在床上,瞪着眼睛看着杨姨好半天,嘴里喃喃自语:“你你这也敢啊!”她明明记得眼前的杨姨在顾府待了十来年,一直老实本分来着,现在是被她带偏了还是怎么的!
杨姨不好意思一笑,顺手用身上的委屈擦了擦手又凑近了两步,压低了声音:“夫人,我都听说了”。
“听听说什么了?”
“哎!虽然我一个老婆子不懂您的那些西洋玩意儿,但是外面的士兵都在传,都说您有勇有谋!说您最近拍的那些什么照片什么来着,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您放心,现在外边都在说您好话呢!”
“再说了,虽说大家都看着司令大发雷霆,但大家心里也清楚,这也是担心夫人您的安危不是,现在您安全回来了,司令肯定也气消了,您就是出去转转散散心,他也不会计较什么的。”
“是是嘛”舒意尴尬的笑了笑,思绪在户外的新鲜空气和昨晚的惩罚之中来回拉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