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眷见状便改口，“那，季总，您找我有什么事情？”
陈眷的声音偏中性，比男人的嗓子细，比女人的嗓音粗，介于两者之间还挺好听的。
而且他为了不被人发现，他其实是一个大男人，说话的时候会压低声音，语气里还有一点气音。
这样低声带着气音的一声季总，像是一把钩子勾了季庭衍一下。他翻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，想到那天在食堂看到情景。
那天陈眷靠在玻璃墙上的样子，哪怕他已经很努力的想要遗忘掉，最近这几天依旧不停萦绕在脑海里。
对方细腻的指尖在玻璃上勾画的心，像是一下一下挠在他心脏上一样，同时也让季庭衍心里更加确定了，对方心里肯定是喜欢他的。
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或者身份的差距，导致对方没有机会与他近距离接触。季庭衍想要给对方一个接近他的机会，也想要看看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。
季庭衍这般想着，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，示意陈眷给他冲一杯咖啡。
陈眷会意了，却不想动。他又不是季庭衍的秘书，凭什么要给他冲咖啡。
似乎看出了他的不满，季庭衍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
“怎么？不让你给我当秘书，我就使唤不动你吗？”
“一分工资一分动力，我只拿了你做前台的工资，没有道理连秘书的活都做。”
“那行，你下午收拾下，就来这边吧。”
陈眷闻言有点茫然，他跟季庭衍在那里争辩这个，就只是不想多干活而已，并不是想要给对方当秘书。
而且他不打算一直给人打工，等到两个月的时间一到就跑路。所以在听到季庭衍说的话时，陈眷下意识就开口说道：“我不想当秘书。”
季庭衍今天心情似乎不错，闻言难得耐着性子询问道：“嗯，不想当秘书，那你想当什么？”
想当什么？当然是想当咸鱼了。
不过这话他不好跟季庭衍说，不想让学长觉得他不求上进，于是转了一下眼珠子才道：“想当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