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辰青已经把筷子都分好了,嘴里招呼着:“娇儿快来吃,这碗咸菜肉末可是妈特意为你做的呢,配上粥正正好!”
苏娇心里感动,她转头看了看四周,奇怪的问:“咦,爹和二哥还没回来吗?”
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纸糊的窗户一片暗沉。
张兰花闻言也有些奇怪,嘴里囫囵喝了一口米汤说:“还没呢,不过我已经把他们的晚饭都盖在锅里了,哎,这天也太暗了,可别出什么事阿!”
“也不知道陈家那小子怎么样了,那个陈老爷子能不能扛过这一劫,希望他能快点拿上酒精吧。”
这年头村里的医疗条件落后,大家伙身上有什么病痛基本就是强忍着,能好就好,不能好就得看老天爷收不收你。
所以村里的老人中间都流传着一句话,生死全凭天定!
张兰花对那两个特殊的人是有印象的,毕竟村里也就陈知青是不住在知青点的,那个陈老爷子身体消瘦,脸色终年都不大好,这次发高热,就算好了怕也是得去半条命阿!
这么想着,她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苏娇心里有些不安,冥冥中,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苏辰青呼噜呼噜喝着米汤,吃相狂野极了,他抬眸,眼睛亮得惊人,“娇娇,你刚刚和那个陈清瑜说的那些话,都是哪里学的啊?”
“太厉害了,我听着云里雾里的,但莫名就觉得贼有道理!”
苏娇眨眨眼,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,轻声解释:“这就是一个话术,在和人谈判的时候,先给出一个对方难以接受的条件,然后再给出一个勉强能接受的条件,这样两者比较,对方自然而然就会接受后者。”
苏辰青一听,整张脸惊呆了,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然后比了个大拇指,“娇娇,你是这个!”
张兰花见他们说的热火朝天,也忍不住插嘴,“啥,这话术又是什么意思?”
苏娇微笑,“就是说话的艺术!”
苏辰青把这句话在嘴里念了好几回,如墨的眼里沉思着,片刻后,若有所思的闷声吃着糠窝头。
张兰花寻思了一会儿,也觉得越想越有滋味,咂摸着嘴喃喃道:“话术话术,说话的艺术,娇儿,对啊,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啊?”
苏娇被两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,腼腆道:“就是上学的时候书里学来的!”
苏辰青闻言一下子歇了气,“果然娇娇的脑子就是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