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不在乎答案是什么,接着说了句。
“公主想要报复谁,臣本不该过问。
“但,公主不该将旁人牵扯进来。
“那只猫,当真是公主的吗?”
慕辞像个顽劣的孩子,笑着答道,“那只猫啊……阿护在街头捡来的,和野猫打架都打不赢,流了那么多血,我看它都快死了,这种又蠢又笨的东西,还脏兮兮的,才不是我的呢。”
温瑾昀那温润如玉的目光变得严肃。
“若是将死之猫,公主还算是善心未泯,可若是因公主而死……”
慕辞嘴角一撇,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太傅哥哥,你是要为自己找借口吗?”
她站起身,一步步走近温瑾昀。
在温瑾昀面前停下后,慕辞唇边勾起讥讽的嘲笑。
“它本就是将死之猫如何?假设我给它下毒,让它演了这出戏又如何?这些就是你救不了它的理由吗?
“你们男人真是奇怪,明明就是做了,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借口呢?”
少女并未留意到,她说这话时,温瑾昀薄唇紧抿,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。
“就像姐夫那样,明明欺负了春鹦,却总说是被下了药,不得已的,呵呵……谁在乎呢。反正他就是做了呀。
“太傅哥哥,你现在摆出这副正义凌然的样子教训我,你配吗?
“岭西温氏主张推行什么‘天下为公’,为此而与天下掌权者为敌,被削了公位,子子孙孙,永不得受重用。
“温家先祖心怀大志,不与世俗同流,敢为人先,敢和皇权叫板,宁可不入仕。
“而你,温太傅,空有温氏一族的天赋才华,却成了慕氏皇族的‘走狗’。真是可笑又可悲呢。”
温瑾昀云淡风轻的眸子深邃不可测。
他听着她这些话,字字入耳、入心。
走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