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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外。
安阳公主府。
裴护去了萧府,一个时辰后才能回来。
慕辞坐在案前细细描绘着画作,阳光从窗户透进来,照在案桌上,令她的笔触投下小片阴影,与画上的烈狱图相得益彰。
她画着地狱里的惨状。
无数人在受刑,老少妇孺,或男或女,或高贵,或低贱,在这烈狱中毫无分别。
柳嬷嬷站在旁边伺候,看到公主笔下的画,心里闷闷的。
公主的画作,总是这么压抑,甚至,还有些恐怖。
胆小的孩子见了,怕是会被吓哭吧。
慕辞正画着画,一个侍卫近前禀告道。
“公主,温瑾昀已经前往沣城,宫里的人并未见到他。”
闻言,少女专注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。
她低着头,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青灰色的阴影。
而后,她那婉转勾惑的嗓音缓缓响起。
“太傅哥哥躲得真快啊。
“可即便如此,不明真相的昭阳姐姐还是很难过吧。”
说完这话,她支起一只手,歪着头,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托着一侧的软腮,像只慵懒高贵的猫儿,优雅的打了个哈欠。
一个哈欠过后,美眸中噙着点点泪光,妩媚勾人。
“也好,碍事的人走了,就不会有人来妨碍我和姐夫了。”
与此同时。
左相府。
杨素素万般心虚地望着面前的父亲,眼神四处乱瞟,没有落点。
杨怀山手里拿着杨素素写好、准备让人送去一品居的信。
他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眼神凌厉得,似乎能将信纸戳出一个洞来。
杨素素紧张不安,壮着胆子嗫嚅道。
“父亲,女儿若是能和温太傅……”
杨怀山冷笑了声。
“你是真的不清楚,还是想继续装傻,画饼充饥?
“到现在,你还以为那些信是温瑾昀写给你的?
“素素啊素素,为父真该让你继续在普陀寺反省几日!”
杨素素紧抿着唇,眼神中覆着不甘和悲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