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脸色乌沉沉的,格外难看。
“宣温瑾昀。”
温瑾昀进殿后,按皇命为李谦诊脉。
李谦有些抗拒,心里更是七上八下,紧张不安。
不多时,温瑾昀行礼禀告。
“启禀皇上,依臣诊断,李大人并未服用能让其绝后的绝子药。”
慕辞面不改色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。
李老夫人骤然大怒。
“不可能!这绝不可能!皇上,温太傅的诊断不足为信,求皇上为谦儿请位太医!”
温瑾昀也并不辩解。
他俊美的脸上甚平静。
“臣确实医术不精,但要诊断是否服用绝后的绝子药,并非难事,初学者都可。
“为求稳妥,臣也同意李老夫人的说法,另请太医,为李大人进行彻底的诊治。只是,届时要劳烦李大人移步,免得污秽了大殿。”
同样身为男人,李谦一听这话,就知道是什么检查。
他更加不肯让太医来彻查,连连拒绝。
“皇上,臣服用的确实是止血药物,并非绝子药!如此诊断,有损臣的颜面,臣不愿!”
“谦儿,你糊涂!”
李谦愤恼十足,怒怼李老夫人。
“祖母!你别再胡闹了!分明就是你误会公主!”
“你!”李老夫人气得急火攻心,差点呼吸不过来。
皇帝看了看李家祖孙,又看了看慕辞。
“此事,朕已有定夺,既是误会,那便就此作罢。”
“不!皇上,谦儿定是服了绝子药,昨日臣妇还让府医诊断过,绝不可能有错,求皇上请太医,求皇上请太医——”
李老夫人跪地不起,一直在磕头。
皇帝也很烦躁,“去请太医!”
然而,太医的诊断结果与温瑾昀一致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李老夫人全身无力,老脸煞白。
慕辞甚是委屈地开口。
“父皇,儿臣真的好冤啊。明明就是在帮人,怎么还成害人了呢,李老夫人好没道理。儿臣好歹也是公主,难道谁都能这般污蔑吗?
“她昨日还说,她是皇爷爷亲封的诰命夫人,连您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呢。”
皇帝日理万机,被这荒唐之事弄得格外郁闷。
“身为诰命夫人,如此不辨是非,殿前数次失仪,朕今日便废了你的诰命!”
最为骄傲的诰命被夺走,李老夫人瞬间像是被抽走了脊椎,全身瘫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