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现在反倒一副不愿意的样子?
上首位,少女那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敲了两下茶几。
旋即,她唇边勾起一抹哂笑和讥讽。
“怪不得叫乔燔,你的言行,真的很令人厌烦啊。”
眼前人的变化,令乔燔心中一惊。
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,越发深入骨髓。
慕辞接着幽幽道。
“既要为昭阳姐姐守着心,又想把身体交给别的女人。
“你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啊。
“乔二,你读书读傻了么?”
她肆意嘲笑着他,完全没有给他留情面。
乔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。
明明看着很乖巧、很天真、很好哄,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如此狠?
“在下……”
少女慵懒地抬了抬眼,仿佛餍足的猫儿,生性凉薄无情。
“声音这么难听,就少说话啊,为什么要叽叽喳喳地恶心别人呢?”
乔燔脸色一沉,愤懑反击道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!安阳公主,您是千金之躯,如何能用如此粗鄙之言!
“我们乔家在宛城也是名门,即将要成为乔家儿媳的您,也当……”
少nǚ • yōu雅地伸出一根食指,径自道。
“一天。我只给你一天时间。
“如果你没法退了这门亲事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原本他有十天的。
谁让母后那么着急呢。
乔燔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人就被丢出了公主府。
这之后,不等他仔细思索安阳公主那些话的意思,半路冲出来几个人,将他打晕绑了。
再次醒来时,他被绑在了一张木板床上,身处在陌生的阴暗密室内,目之所及,都是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铜镜……
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。
乔燔扭动身子,奋力挣扎。
不一会儿,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人进来了。
那人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,手里还转动着一把飞刀。
乔燔紧张得吞了口唾沫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把我绑来这儿……”
戴着面具的,正是阮英杰。
他突然快步冲了过来,俯下身子,两手撑在床边缘,可怖的面具几乎贴着乔燔的脸。
乔燔害怕地往后缩,却没有后退的余地。
他瞳孔震荡,嘴唇颤抖。
面具的眼部是空的,露出男人那双狭长的狐狸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