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温瑾昀,谢谢你让我开心,你不再欠我的了。
“夜少将军救了你,不是要你欠谁、弥补谁,你不该为别人活,你是自由的。
“我不会再强迫你为我做什么了。
“我不再讨厌你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定定地看着温瑾昀那双好看的眼,涩然道。
“可是,我也做不到……
“我没法如你所愿,捡起那只风筝,带它回家。
“我早就不是无忧无虑的孩子了,小孩子放风筝是童真,长大了的人疯跑放风筝,在我看来,是傻子啊。
“并且,我不会放风筝。它只会让我变得更累,让我出汗,我还要浪费时间沐浴净手。为了让它飞得更高,我还要拼命的奔跑,那样我也会狼狈地摔倒。所以,我不喜欢……”
知道她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,温瑾昀打断这话,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风筝之所以在,是因为有个喜欢风筝的人去放飞它,如此,才能发挥它的价值,被人所看见,带给人愉悦。
“一只风筝,可以有很多人来放,但它只有一条线,只愿随着这条线的放而放、收而收。旁人只能欣赏它高飞的姿态,却不能真正操控它。
“但它也会累,也想有个归属,不想盲目地取悦他人,被众人的收放所影响,乱了方向。失去目标和自我的风筝,早晚会掉落。
说话间,那群放风筝的孩子中,其中一个已经捡起风筝,心疼地拂去它身上的灰尘,要将它带回家。
温瑾昀看着那些孩子远去的背影,眼中有一丝道不明的艳羡。
他转而又看向慕辞,目光清明。
“昭阳公主的及笄正宾韩夫人,出嫁前连三字经都背不全,她的夫君是大儒生韩光,得他亲自教诲,才有如今才华横溢的韩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