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霖心里凉了大半截,同时也骤然清醒了几分,悻悻然躬身行礼,坐了回去。
但他还是心有不甘。
虽不知皇上定下了何人,可他自认为,能够与那人一争高下。
旁的不说,单就对安阳公主的爱意,他就绝不会输给任何人!
温瑾昀低下头,端起一杯清茶,薄唇轻擦过杯沿,眸间敛下一道料峭微凉。
相比较而言,武将那列的景小侯爷,已然完全将对赵霖的不喜写在了脸上。
他一瞬不瞬地瞪着赵霖,心里已经盘算着,等宫宴结束,就用麻袋把人一套,丢进那护城河里喂鱼!
安阳公主可是答应要做他媳妇儿的,谁都不能染指!
定北侯刚端起酒杯,就听到阵阵“呼哧”声,正寻思着是谁发出来的。
侧头一看,只见自己的亲儿子正朝着某处龇牙咧嘴,跟条被侵犯了领地的恶犬似的,一副要扑过去咬谁的模样。
定北侯甚是无语,沉脸警告。
“像个人一样坐好,这儿是皇宫,不是野兽林。”
景砚:?
他难道不像个人?
女眷那列。
慕辞之前就已从太子哥哥那儿得知,父皇早已下旨,允她婚事自由。
是以,她方才倒是不担心会被许给那个黑乎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