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这儿,他们都能牵上手,他要是不在,那还了得!
阿辞可能不懂男女有别,温太傅不懂么!
慕竟泫停止了咳嗽,看向温瑾昀的目光多了几分怨怼和戒备。
“阿辞,皇兄要单独和太傅说几句话。”
慕辞会意,乖乖松开温瑾昀的手,起身去了南苑。
……
书房内。
慕竟泫再也忍不住,眉头一皱,口吻充满了质问。
“温太傅,你方才与阿辞……”
温瑾昀本就打算寻个合适的机会,向慕竟泫说明这事。
后者既主动问起,他便无所隐瞒,将那日之事尽数相告。
慕竟泫听完后,满脸震惊错愕。
紧接着,又转为疑惑。
“那么,景砚呢?阿辞和景砚……”
温瑾昀正色打断他的话。
“殿下慎言。公主与景小侯爷只是好友。”
慕竟泫哑然失笑。
也不知道是谁,之前还说要成全他们。
“太傅,阿辞是本宫身边最亲近的人,既然她选择了你,本宫自然不会横加干涉,只希望,你能够好好待她,别让她受委屈。”
慕竟泫为慕辞考虑良多,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,不忍连累她。
于是,他沉默片刻后,又对温瑾昀道。
“至于本宫的事,太傅无需勉强自己。
“父皇既有心打压本宫,争权这条路,只怕是无比艰难。
“太傅届时免不了要在本宫和父皇之间做抉择,本宫知你忠君,是以,本宫不强求你……”
提起皇帝,温瑾昀那双朗润的眸中,有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。
“臣并不觉得勉强。”
慕竟泫以为,温瑾昀还想为了阿辞,继续扶持他这个未来大舅兄。
实则,除了这个原因,温瑾昀也是为了泗水城那枉死的百姓,以及他那蒙冤多年的父亲。
那日定北侯坦诚当年之事的经过后,他就想到,将泗水城感染瘟疫者灭尽,除了战事胜败,必定还有别的利益牵扯。
他早年已查到,当年为了平息民怨、维持皇家的荣威,他的父亲被推到人前,背下了所有过错,而主事人七皇子,只是被冠以御下不严的罪名。
可实际上,那事之后,七皇子其实也受到了牵连。
失去了民心和皇上的信任,时常遭到朝臣弹劾,先皇一怒之下,将七皇子一家发配边境。
七皇子本是希望的储君人选,却离皇位越来越远,边境多年,身边的人更是一个接一个离奇死亡,自那之后,他便颓废不起,直至郁郁而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