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杨怀山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。
那笑不是笑,更像是马蜂的毒针。
“没有关系……”杨怀山重复着阮英杰的话,额角狠狠地跳动了几下。
这是他发怒前的迹象。
寻常人躲都来不及,阮英杰却偏偏不知死活,继续挑衅。
“令千金年方十七,年纪确实很大了,难怪相爷这么着急地想为她定门亲事。
“可这再着急,也不能强买强卖吧?
“您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多有损您和杨小姐的名声哪,别人还以为杨小姐真嫁不出去……”
“阮学士还真是爱说笑。”杨怀山笑里藏刀,打断了阮英杰那些不中听的话。
阮英杰端起酒杯,像模像样地敬杨怀山。
“彼此彼此,相爷也同样爱说笑。”
杨怀山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。
这点小变故,还不足以让他方寸大乱,顶多就是气得想要shā • rén。
他摸了摸胡子,笑眯眯地开口。
“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过节,素素是本相的嫡女,你若是娶了她,本相保你青云直上、官运亨通。反之,与本相作对,你的下场不会太好。”
说到这儿,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阮英杰不慌不忙地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,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,完全没将杨怀山放在眼里。
“相爷,您这是上赶着要把女儿塞给我?
“只可惜,我阮英杰还真就瞧不上。
“不管是你那个女儿,还是丞相女婿的身份,我都,瞧、不、上。”
最后那三个字,他一字一句地说着,寻衅意味十足。
至此,杨怀山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,转为狠戾。
嘭!
他怒拍桌子,低吼。
“阮英杰,你竟敢戏弄本相!”
阮英杰一边摇着头笑,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“相爷言重了,怎么能是戏弄呢?
“这段时间,下官也耗费了不少精力,每次与您在外见面,无一例外,都是下官结账吧?
“还有,哪次带杨小姐外出不需要用银子的?
“而且下官还要牺牲色相,让杨小姐占了不少便宜。
“您二人既花了下官的银子,给下官解解闷,很公平吧?”
“混账!”杨怀山怒壑难平,脸都白了。
阮英杰一点都不怕他,反而进一步威胁道。
“相爷,很想杀了我吧?
“很抱歉地告诉您,这段时间,我为杨小姐画了不少香、艳十足的画,还有她给我写的情诗,句句缠绵得很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