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慕辞正用温瑾昀教她的医术,仔仔细细地看着裴护那些药方。
他的腿不见好转,她也想帮他做点什么。
行医讲究望闻问切,过程中,难免要多问裴护几句。
“伤口很痒吗?”
裴护答道,“痒的时候不多。”
慕辞又拿了个小木槌出来,对着他的膝盖下方轻轻一捶,“我这样敲打,你有感觉吗?”
楚安一看俩人那距离,赶紧跑过去,二话不说,直接抢走那小木槌。
“公主,这种事儿哪能让您来啊,还是交给小的吧。”
说着,他还暗中朝南宫挤了挤眼。
南宫作为公主的近身侍卫,除了保护公主的安危,别的一概不在意,是以,她根本没搭理楚安,还觉得他眼睛有问题。
楚安孤军奋战,自觉悲戚。
事后,他把南宫叫到一边,悄咪咪地责备她。
“你没看到他们离多近吗,当时你就得把他们分开……”
南宫觉得他小题大做,高冷十足地回了句。
“我有眼睛,看得到真实情况是怎样的。”
楚安哑口无言,旋即怒其不争道。
“你还不放在心上?大人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木头!”
“木头?”南宫双眼一眯。
下一瞬,就听到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再一看,楚安已经被踹飞几丈远。
南宫潇洒利落地收了脚,面无表情地回到主屋。
楚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,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,欲哭无泪。
“你……你踹我……我要告诉大人……呜呜……”
楚安不知道自家大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,当下奋笔疾书,在信中细数南宫的“罪状”,又详述了裴护种种不合宜的言行,整封信正儿八经的内容没什么,添油加醋的倒是很多。
然而,就在他想要把这几天的信往外送时,阿赞看他鬼鬼祟祟的,就把他给拦了下来。
“楚安,你藏着什么呢?”
阿赞以保护少主为己任,过往的经历导致他警惕心过高,总怀疑有人会出卖他们。
哪怕是楚安,也不能打消他的疑心,非要看看其藏着的那些东西。
楚安倍感无语,“你疑神疑鬼什么,我这就是几封信……”
“信?”慕辞忽然出现在后面,“是太傅哥哥的来信吗?”
楚安赶紧摇头,“不不不,公主,这是小的要寄给大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