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他又听夜羡风接着道。
“之后那几年,我们这些战俘被关押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,在那儿,我们成为他们的药人。
“和我一同被抓走的人,绝大多数都已经死了。
“我隐忍着、强撑着,终于等到一个出逃的机会。
“机会难得,容不得我回头。
“他们以为我会走西境路线,然则我反其道而行,一路北上,由骊江水路返还北境……”
尽管夜羡风简略了他被迫做药人的经历,温瑾昀依旧能想象得到,那段经历有多黑暗、多残忍。
讲述完过去几年的遭遇后,夜羡风拿出一本手写册子,交给了温瑾昀。
“这是我凭着记忆写下的,相信对你有所用处。
“阿敕勒部想要将毒药大量使用在战场上,以防万一,我们得有应对之策。
“我听说,漠王庭早年前就有此计划,名为‘风引’,但因缺少一样重要的原料,始终没能成功。
“两国狼子野心,必须尽早提防。”
放眼整个天启,夜羡风最信任的就是温瑾昀。
所以放心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。
温瑾昀收起了那本册子,皱着眉问。
“夜兄接下来有何打算?
“那些人担心秘密泄露,定不会放弃追杀你。”
夜羡风毫无畏惧地回了句。
“生死有命,与其想着哪天会死于非命,倒不如在那天到来之前,多做点事儿。何况,总得有人继续守着西境。”
温瑾昀甚为坦然地追问,“我将要带公主回皇都,夜兄是否要去见见她?”
夜羡风方才喝过酒,现在酒劲儿上来了,爽快直言。
“早在你来之前,我就已经偷偷见过几次了。正式相见就不必了,免得公主日后被阿敕勒部的人盯上。既无法随时随地地保护她,就不该贸然打扰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江畔小筑内。
裴护昨晚睡得很早,今天才知道温瑾昀已至逍遥城。
楚安早早地就催人收拾行李,还特意当着他的面催促,生怕他不知道公主要走了似的。
对于楚安那些小心思,身为侍卫的南宫看破不说破。